A爆版 脑洞贩卖机~

蹲坑式脑洞生产者,脑洞贩卖机~偶尔手残挖天坑,cp不可逆不可拆蟹蟹

论小鬼王如何突然长大了,都是某人捶得好

哈哈哈哈哈哈

酱油后花园:

感谢弟弟友情提供人设 ,剑灵巍x铸剑师澜  赠@A爆版 脑洞贩卖机~
权当是个芥子世界吧,我觉得自己写得很甜……


沈巍孤零零站在丧失生机的古木旁边,像一座山峰矗立在这里,岿然不动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一切都不是他本意,他只是想念他的昆仑,想到心脏快要停止跳动。
沈巍谨守约定,送昆仑入轮回后,便一直守在大封边上,寸步不离多年。他直直望向大封深处,眼里幽深的恨意越来越浓,震慑着远处的幽畜不敢造次,并渐渐越退越远。
幽畜散尽后,沈巍眼里又多了无以言说的悲戚和绝望,涌动的泪意浸湿了眼角,却迟迟没有泪水流下来,他早已流不出眼泪。
直到某一刻,沈巍终于动了,他弯腰吐出一大口淤血后,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,便转身离去。
此时的沈巍,脸上的稚气少了几分,多了几分不符年龄的沧桑。他的眉目也越加英俊,可他再也听不到昆仑再调侃他一句美人了!
沈巍的内心并没有他脸上的淡定,从失去昆仑后,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不曾停歇,有时是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一个名字,有时是控制不住的哭泣!
来到现世,沈巍见到了久违的阳光,他立刻化出一只面具罩在脸上,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模样。他内心突然有些未知的惶恐,也并不知晓这一世的昆仑托生在何处。
他本可以拿着斩魂刀去找判官,但他不愿意那样做。这些年来,他靠着翻来覆去地回味昆仑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,把昆仑对他说的每句话都牢牢刻在心头上,他大抵知道,昆仑是不希望他事事都拿着刀去办的。
沈巍开始靠感觉去找,也不用神力,单凭一双脚去丈量着土地,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去走,他认定了自己在一步步靠近他的昆仑,他内心的哭声出现得越来越少,他的内心越加笃定。
更多的时候,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昆仑当初带着他行走世间的日子。昆仑永远在他前方,他什么都不想不担心,就这么跟随着昆仑就好。看见什么有趣的事,昆仑也会告诉他,有时也会摸摸他的头,教他许多。
沈巍已不需要睡眠和饮食,就这么夜不停地寻觅着,不知疲惫,也藏下喜忧。他时常觉得自己是在悠长的梦之中,待某日梦醒,自己还是那个趴在昆仑膝上睡觉的懵懂少年……
沈巍也不知道自己走破了几双鞋子,直到一日他走到一个小镇上,他停下了脚步,不远处有一群孩子在追逐嬉闹。
沈巍的心一阵悸动,心里一直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停了,也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,片刻后,心又沉了下去,沈巍退到一个角落里,他不能与昆仑相见,这么看上一眼,已是他最奢侈的事了,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。
沈巍此时既哭不出一滴泪,也说不出一个字,只是红着眼,死死盯着那个孩子看,就算这个孩子身上已找不出半点昆仑当初的样子。无论如何,他都是活着的昆仑,是沈巍苦苦求来的活生生的昆仑啊!
等沈巍平复好心情后,那群孩子已经四散各自回家了,沈巍告诉自己,神农已守约让昆仑轮回转世,自己也该守约回去看着大封。
偏偏沈巍挪不动双脚,他又说服自己,再看一眼吧,再看一眼就回去那个不见阳光的地方。可看了一眼更加贪心,最后他跟自己说,不守着他这一世,万一有什么意外之事呢,守完这一世就不再来了!
沈巍就是不肯承认,自己守了这一世还想守下一世,下下世……
哪怕那个人再也认不出得沈巍,更记不得邓林之阴的相遇;山山水水的相携;大封的几千年的相伴;以及那个意犹未尽的亲吻……
沈巍心说,我一个人还记得就好,只要昆仑安安稳稳活着就好!
打定主意的沈巍隐身留了下来,但他不敢靠近,他天生肮脏又不详,不能再害了他。
昆仑这一世生在一个殷实的家庭,名叫冯毓岚。冯家祖上曾有个风流人物,常伴君王左右,后逢战乱,举家隐居避世,搬到了这个小镇上。


冯毓岚还有个小他十二岁的弟弟,叫冯毓奎,兄弟两感情甚好。看着冯毓奎趴在哥哥背上,沈巍连这个体弱多病的幼童都羡慕得很,昆仑当初都没背过他呢。
冯毓岚不知哪里听说,小孩多病是招惹了邪祟之物,需要辟邪之物。冯毓岚拿了自己所有值钱之物跟猎户换了几颗狼牙,又做成项链,挂到弟弟脖子上。
沈巍羡慕得很,可这是昆仑亲手做的呀!
他当年心血来潮做了串幽畜大板牙的项链给昆仑,他想把自己找到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昆仑手上,哪怕山圣比他自己富有百倍,他也努力想把自己的一切送到昆仑手上讨他欢心。只要昆仑给他一点点回应,他就会满心欢喜并满足。
忍了一天,沈巍也进山,潜进狼窝,一脚将头狼踩在地上,拔了它两颗犬牙。一窝狼被沈巍的威压按在地上摩擦,都不敢反抗,眼睁睁看着沈巍拔了好几头狼的犬牙……


沈巍抓着一大把弄干净的狼牙瞬移了回来,他把冯毓奎他脖子上的狼牙项链摘走了。做项链这活,沈巍熟得很,他心情雀跃地动起手来,没一会就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狼牙项链。狼牙还有剩的,他索性给冯毓岚做了一条更漂亮的项链。他在项链上留下了一丝自己的气息,他想这世界可不就是他最凶煞么,他最辟邪了。
趁着夜色,沈巍瞬移分别给两兄弟戴上项链,沈巍则揣着冯毓岚亲手做的那条狼牙项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除了看一眼,沈巍总是忍不住做了更多的事,拿走冯毓岚玩过的玩具。他连冯毓岚用来练习锻造的双锤都觉得别样好看;他带着虔诚朝圣的心情,看了冯毓岚喜欢看的书简,模仿冯毓岚的字迹,背下冯毓岚念过的诗句。
冯毓岚念着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”时,沈巍想的是昆仑;念到“采薇采薇……”时,沈巍听不下去了,他好想冲过去抱抱他的昆仑,跟他说,你开采我吧,他愿意给昆仑采!沈巍仅存的的理智把他他钉在原地,几息之后,他红着眼跑回昆仑山待了一年多。


沈巍再回来时,冯毓岚的脸上有了几分昆仑的影子。子承父业,冯毓岚打算作一个铸剑师,第一步是辨石。冯毓岚和他的两个族叔背上行装出了远门,一路上沈巍远远跟着,并暗暗释放自己的威压。冯毓岚一路上别说野兽,半只毒虫都没遇到。


半年后,冯毓岚一行带着满意的矿石回到来时却傻眼了,镇子全成了一片废墟!连沈巍也很诧异,他感应了一下便瞬移消失,在冯家剑炉里,他发现了冯家大多数人的遗体,他们都身首异处,脚下都是凝结的暗色的血块,场面异常惨烈!
沈巍又怒又慌,他不敢想让冯毓岚看到这样的惨状,便施法让他们身首合一。沈巍隐去身影现在熔炉旁,看着冯毓岚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。冯毓岚跪在父母遗体旁不知所措,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到地上,冯毓岚好半天才发出撕裂般的哭声来。
沈巍心疼极了,但他却不能轻易插手冯毓岚的人生,甚至一句安慰都不能相送。
沈巍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,只能无力看着冯毓岚哭得声嘶力竭,最后晕厥倒地。沈巍不敢显出身形,冯毓岚的两个族叔正在废墟里到处找冯毓奎。沈巍知道他们也许永远找不到冯毓奎了,他方才看到了那串他加持过的狼牙项链在熔炉的余烬里,便施法回溯了真相。
沈巍轻轻走近冯毓岚身边跪下一条腿,生怕惊扰了他。他伸出双臂,很想抱他,犹豫半晌,他最后只把手搭在了冯毓岚的头上。镇上已经没有活口了,沈巍只能用点手段,让冯毓岚在梦里“看”
到真相!
冯家因铸剑而显赫一时,也因铸剑招来灾祸。
这世道,真是应了后世那句话,宁为太平犬,莫作乱世人。今天国还姓楚,兴许明天国就姓了吴!
仇人是个凶残暴戾的将军,一向杀人如麻。他有一把跟他很配的剑,前些日子却莫名其妙断了。他那剑邪得很,每日都得饮血才好用,有传言说是冯家祖上所铸。相传是拿童男童女祭了炉,才出世的凶煞之剑,后来不知怎地落到了这位将军手里。不知这将军是怎么打听到冯家在这里,便带人寻来,逼冯父将他的剑再重铸接好,冯父不愿害了远近的孩子,便称寻思用其他法子重铸,但那将军是个没耐性的,他反手就把冯毓奎投进了熔炉,冯父在崩溃边缘把凶剑接上了。
剑是重铸接好了,冯家人上下二十多口子人全被他以试剑之名残害了,他带着手下把镇上屠了,最后还放了一把火……
冯毓岚昏迷了两天,沈巍一步未移,一直暗中守着冯毓岚,他知道,就算他不告知真相,冯毓岚也会去找到真相。
沈巍还不知道怎么欺瞒别人,他也不愿意隐瞒他的昆仑,仇恨是支持冯毓岚活下去的一个重要理由,而且,沈巍已决定以他的方式帮冯毓岚去完成复仇。
冯毓岚带着两个族叔把镇上所有人都安葬了,他亲手给每一个人刻了墓碑,亲手记下这累累命债,准备亲自去讨。冯毓奎的墓里,只埋着一串狼牙项链。冯毓岚给每一个逝者都磕头上香,然后冯毓岚把自己关在剑炉好几天。
他来不及打理新长出来的胡须,让两个族叔帮忙,重新点燃了熔炉,他要铸剑,铸一把能打败仇人的剑!
沈巍悄悄把自己找到的天外飞石放到冯毓岚的手边,冯毓岚低声念叨着什么,然后把矿石一块块投进熔炉煅烧。
沈巍站到冯毓岚背后,把头虚虚靠在冯毓岚肩头上,后又转到冯毓岚证明,看着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,就算此时的冯毓岚胡子拉碴,脸上还沾了灰,沈巍也觉得他好看,怎么也看不够。过了一会,沈巍探头,离了一寸,隔空吻上了冯毓岚的嘴唇。沈巍动作很轻缓,眼里满满是眷恋和不舍,一息之后,沈巍转身跳进了熔炉。冯毓岚直觉熔炉中的火舌突然摇曳了一下,他的心却没来由地绞痛了一下。
沈巍知道自己是大煞无魂之人,但他还是想作冯毓岚的剑灵。他偶然间发现天外飞石含有陨铁,又听闻以前有大能将它练成芥子空间。沈巍便想在这陨铁的帮助下,他在剑中劈开一个小空间。
剑铸成后,便也自带一个芥子空间。到时沈巍就能藏身其中,伪装成一个剑灵,冯毓岚见不到他的,他就不算违反与神农的约定。
但首先,他要进入剑身才能从内部开辟空间,还要设法稳定空间,他才可以长久藏身在其中。沈巍只想这样好好保护他的昆仑一次,他完全没有想过这样做自己会怎么样,他只觉得自己长大了,该轮到他护一回昆仑了。
沈巍如愿在陨铁里劈开一个小空间藏身进去,但仍旧需要面对烈焰焚烧,沈巍失去了衣服毛发,但他并不在意,他甚至不肯闭上眼睛,看着冯毓岚在炉边卖力地拉风箱。
沈巍逞着自己有昆仑赐予的神筋,毫不爱惜自己身体,他感受着高温灼烧每一寸肌肤的痛苦,心想昆仑当初抽出神筋时是不是比这更痛些?想到这,他又觉得自己现在忍受的痛苦并不算什么。
一开始沈巍除了感受浑身的痛苦,烧焦的部分脱落,神力又很快修补好他的身体,新生的嫩肉又很快被灼伤,烧焦。
沈巍反反复复感受着身体的毁损和复原。随着时间流逝,他也渐渐感到吃力,恢复的速度渐渐跟不上他受损的程度,失血的速度也快过了他造血的速度,他的头发也再也长不出来,他只剩下了一具越来越亏损的身体,感受着皮肉不存后筋骨的疼痛。他庆幸的是魂火还护着他,让他保有清醒,昆仑神筋还在顽强抵抗着烈焰高温对他的侵蚀。沈巍笑了,他发觉在不断煅烧后,他体内先天带着的煞气和污秽渐渐变少,没有污秽的新生血液已经越来越鲜红,不再是令他厌恶的晦暗之色。


原来如此,若不是太痛又发不出声音,沈巍很可能放声大笑,他很庆幸自己跳进了熔炉,发现了这个除去自身污秽的法子。皮肉血液里的煞气除尽后,沈巍又控制昆仑神筋暂时离体,让烈焰把他藏在他筋骨里的污秽一并焚去。
虽然过程痛苦难熬,但好在结果是他想要的,沈巍一直把自己团成一团,像回到了初生刚有意识的时候。除了一直被魂火护着的头,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是新生的,干净的。尽管此时沈巍虚弱无比,皮肉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灼伤未复原,他还是觉得这样的痛苦是值得的。
到了某一刻,冯毓岚停止了鼓风,在双手上缠了长长一条布带,然后拿起坩埚,把熔炉中的液体舀出来,小心地倒在备好的模具里。
沈巍也跟着滚烫的液体一起进入模具,剑胚显出雏形,温度渐渐下降,沈巍也没那么难受了,超负荷的身体让他陷入短暂的昏迷。
没一会,沈巍又被痛醒,感受着一下接一下的捶打,冯毓岚已把剑胚转移到令一个台子上,开始了锤打,把剑胚锻造成他想要的样子。
锻造和打磨是个费时费力的过程,沈巍感受着冯毓岚每一锤的力度,透过一层黑雾,沈巍痴痴地看着他的昆仑咬牙捶打。每一锤都落在了沈巍身上,他却贪慕着他的昆仑,数昆仑流下的汗,用温柔的目光去触摸昆仑的五官和脸庞。沈巍记不清自己因为受重击吐了多少次血,但他不肯动用神筋来抵消,反而硬生生受了昆仑亲手给他的一锤锤重击,身体到处都骨折了。
只要是昆仑给他的,他都甘心受着。
锻造打磨持续了好几天,沈巍一次次筋骨重续,一次次血肉重生,让他的身形已活生生从少年拉长到了成年,嗓音也变得低沉了些。沈巍很高兴,他终于长大,他想立刻扑进昆仑怀里让他看一看如今的自己。
可沈巍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,他体内血少得可怜,他没力气挪动自己。他只能安静躺在剑内的空间里,让身体慢慢恢复。
冯毓岚最后一次把宝剑回炉时,再次被高温包围时,动弹不得的沈巍忽然觉得有了几分委屈,他的头发又没了,他愿意受苦,但不愿意秃头!
头发长不出来,沈巍身上的伤也修复不了了,沈巍万分不愿让昆仑看到这样丑陋又狼狈的自己。


沈巍体内的血已经很少很少,心脏的搏动也很微弱,沈巍有种自己撑不下去的感觉正在这时,冯毓岚靠近了熔炉,又很快割开了自己手腕,把血滴在剑身上。冯毓岚动作干净利落,沈巍根本来不及也无力阻止,他被动了吸收了昆仑的血,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。沈巍挣扎着起身,冯毓岚只觉一条火舌袭向自己手腕,他没退,任由火舌缠上自己手腕,却没有灼痛感,反而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,冯毓岚甚为诧异,瞪大双眼看着炉中那道冲天的剑气。
冯毓岚血祭宝剑只是心中恨意难平才冲动了一把,但他没想到宝剑会反过来救护于他!冯毓岚很惊喜,心中充满希望,仿佛自己离手刃仇人不远了。
冯毓岚看到了自己铸的宝剑缓缓从熔炉中升起,自发飞到了他手边,他伸手抓住了剑柄,心中激动。冯毓岚欢喜地抚上剑身,剑轻轻颤动了一下,他好像感受到了宝剑对他无比亲昵,剑中的沈巍无比珍重地轻吻了冯毓岚的指腹,差点就要哭出来!
冯毓岚惊喜万分,他觉得宝剑能与他心意相通,爱不释手,沈巍刚才急于阻止冯毓岚放血,自己的一身伤倒是没有用心恢复,嗓子还还发不出声音。沈巍也没多想,他再割破手指,用血在剑身上写出自己想说的话让冯毓岚看,他不让冯毓岚给他铸剑鞘,他不想再有东西阻挡他的视线,耽误他看他的昆仑。


冯毓岚也应下了,又问宝剑可有名号?这世上的名剑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号。沈巍凝神,在剑脊上留下了一个巍字,听到了冯毓岚反反复复念着一个巍字心神动荡,一缕血又从嘴角漫出。
他不能叫他昆仑了,他让冯毓岚叫他巍,他称冯毓岚为主人,又嘱咐了冯毓岚一些事项后,沈巍便回到空间里恢复身体了,他已虚弱极了。冯
翌日,毓岚抱着巍去了父母坟前,香蜡纸烛一一供上后又磕了三个响头,耽误他看他的昆仑。


冯毓岚也应下了,又问宝剑可有名号?这世上的名剑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号。沈巍凝神,在剑脊上留下了一个巍字,听到了冯毓岚反反复复念着一个巍字心神动荡,一缕血又从嘴角漫出。
他不能叫他昆仑了,他让冯毓岚叫他巍,他称冯毓岚为主人,又嘱咐了冯毓岚一些事项后,沈巍便回到空间里恢复身体了,他已虚弱极了。冯
翌日,毓岚抱着巍去了父母坟前,香蜡纸烛一一供上后又磕了三个响头,他是来给父母告别的,他马上就要踏上他复仇的旅程了。
要找仇人,并不困难,有一群乌鸦低飞给冯毓岚指引方向!仇人所过之处,血流成河,尸横遍地。
路上沈巍醒来,便能与冯毓岚说话了,冯毓岚十分想看看他的巍是个什么样的剑灵,但沈巍看了看自己短短硬硬的的头发茬,只说时机未到,婉拒了主人的请求。
又过了两日,冯毓岚离仇人也越近了,夜里,他窝在一处洞穴里生火烤着干粮吃,一边与沈巍说话。也许想着明日可能有去无回,冯毓岚再次提出了让沈巍现身一见!沈巍静默了,他里里外外的伤刚调理顺,头发也长到了他满意的长度,他拨弄脚腕上的枷锁,把自己抱成一团。
冯毓岚一路上一直把剑抱在自己怀里,沈巍每次睁眼都羞红了脸,他还从没被昆仑抱过这么久。沈巍心如鼓擂,他好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昆仑了。呆在昆仑怀里,沈巍分外满足,又忍不住去偷香窃玉。
也许正是他的得意忘形,也许想着明日可能有去无回,冯毓岚再次提出了让沈巍现身一见!沈巍静默了,他里里外外的伤刚调理顺,头发也长到了他满意的长度,他拨弄脚腕上的枷锁,把自己抱成一团。
冯毓岚一路上一直把剑抱在自己怀里,沈巍每次睁眼都羞红了脸,他还从没被昆仑抱过这么久。沈巍心如鼓擂,他好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昆仑了。呆在昆仑怀里,沈巍分外满足,又忍不住去偷香窃玉。
也许正是他的得意忘形,引来了神农药钵的注意。白日里它化身路边的摔倒的老翁,冯毓岚便去扶他。
神农药钵趁机进来见到了沈巍。沈巍如同被一大盆冷水浇透,当着药钵的面,把自己双脚与空间锁在了一起,便再也不能轻易离开剑身了。
药钵消失前还在枷锁加了点东西,还让沈巍谨慎些,不然终有一日会后悔的。沈巍眼皮也懒得抬一下,只安安静静坐着,继续望着他的昆仑。


沈巍久久没回应冯毓岚,冯毓岚只得作罢,心里却更加好奇的的剑灵是个什么模样?单凭声音,他便觉得他的剑灵跟他差不多,是个刚成年的男子,但他懂的事情却很多。
真正对上仇人前,冯毓岚已杀了不少仇人身边的兵士,可没有办法,杀业已经造下,死后那怕下地狱他也管不了了!
沈巍岂会让他的昆仑死后还受苦,重重杀孽皆被他揽到自己身上,怨煞冤戾通通被他担了下来,他发现,他的身体里又生出了脏污,血也不再鲜红。
原来啊,他这天生鬼王,最是干净不了的那一个啊!沈巍自嘲的笑起来,那又如何,昆仑曾经亲手升他神格,天上地下,无人能挡。
沈巍想是想明白了什么,便不再收敛本性了,谁阻挡冯毓岚,他便杀谁,无人能挡!
杀光了仇人身边的人,冯毓岚终于拿剑指向了仇人的胸膛。他的仇人被凶剑反噬得很惨,冯毓岚在他身上看到了冯毓奎的影子,他还是死时的样子,眼睛里却没有以往的天真,他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冯毓岚,嘴里还喊着,哥哥你来陪我来了吗。
冯毓岚迟疑了,沈巍却没有手软,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,剑气穿透了对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,传来了冯毓奎的惨叫声。冯毓岚扑了过去,抱住了弟弟残破的身体不住道歉。
沈巍也沉默地看着,他自己下的手,他最清楚,冯毓奎很快就要消散于天地间了,他早已魂魄不全,又被煞气缠身,入不了轮回的。
冯毓岚看着弟弟渐渐透明的身体,病急乱投医,求沈巍救救他弟弟。
沈巍苦笑了一下,他如何能拒绝他的昆仑,沈巍稳住了冯毓奎的魂体,把冯毓奎带进了空间,强行把纠缠在冯毓奎魂魄上的煞气吸进了自己体内,又忍痛把昆仑神筋放到冯毓奎魂魄上护着他,使他免于魂飞魄散。
一系列动作下来,就算是沈巍的身体也吃不消,他咽下喉头的腥涩,安慰了冯毓岚几句便继续闭目养神去了。过了几日,沈巍放冯毓奎出去跟他哥哥告别,神筋帮他聚齐了魂魄,他又能入轮回了。
冯毓岚放下所有重担,反而病了一场,无论吃什么药也好不了。冯毓岚躺在床上昏昏沉沉,没几时清醒,他像行将就木的老人般,脸上浮现出一层死气,族叔不得已为他安排起了身后事。
一日午后,冯毓岚突然清醒过来,他不停擦拭着他的宝剑,最后免不了和沈巍道别,他说他只有一个遗憾,一是未能见到帮他甚多的巍。
沈巍感觉到冯毓岚气息越来越弱,他心急如焚。为了救冯毓奎,沈巍身体的损耗尚未恢复, 如今他却挣脱不了脚上的枷锁。一急之下,沈巍干脆腕下了自己双脚,从剑身现身而出跌落在冯毓岚床上。沈巍化出宽大的长袍遮住自己还在流血的脚腕,抱起冯毓岚,割开手腕要喂冯毓岚喝他的血,但冯毓岚已咽不下去,沈巍的血沿着冯毓岚的下巴脖子,染红了他的衣服。
沈巍没有办法,他跟当初失去昆仑时一样慌一样痛,最后自己包了一口血,渡进冯毓岚嘴里,让他咽了一部分下去。沈巍渡第二口血的时候,冯毓岚睁开了眼并一把按住了沈巍。
冯毓岚轻轻换了声,巍!沈巍轻轻点了点头。
看到冯毓岚放松地笑了,还抬手摸上了他的脸,说,我的巍啊,比任何人都好看,为什么还躲在剑里不肯出来见人呢。
沈巍楞在那里,脸红了,眼眶也红了。
冯毓岚轻轻抱住跪坐在他身边的沈巍,轻轻叹了口气,十分惋惜地说,可惜了,巍啊,不能再陪你了。巍,你不要为我难过,能见到你一面,已是三生有幸,也不再遗憾了。
沈巍咬了咬唇,他还想多喂冯毓岚几口血,让他多留一会,但冯毓岚并不接受,只顾着多看几眼美人,然后含笑而去。
沈巍流下一行血泪,也晕死过去。再次醒来,沈巍又回到了剑内空间,他又长出了一双脚来,但他却并不关心。沈巍坐起来,用几乎喷火的眼神与神农药钵对视许久,最终他眼里只剩不甘心。
他一接近冯毓岚,就害他早早病逝,他是不能插手冯毓岚的人生的,乱了他一生的因果。
沈巍闭上眼,眼里却是冯毓岚最后满足无憾的笑容,沈巍知道,他守完这一世,他再不不能再守昆仑下一世了。
药钵丢下一句,你好之为之就消失了,沈巍召静静坐了许久才断刀而出,世间再无一把名为巍的无鞘利剑。回到大封前,沈巍把冯毓岚的遗体从他棺中盗出,沈巍亲自为他换衣梳头,挂上三串狼牙项链,然后把他埋到昆仑山巅万年不化的冰雪之下。
葬了冯毓岚后,沈巍头回了大封。每每被思念煎熬,想去人间看一眼昆仑转世时,沈巍都会先找一处地底熔岩跳下去,把久在大封沾染上的污秽和煞气“洗去”。能干净一点去见昆仑,是沈巍一直坚持的仪式,他认为这就像人间有大事时必须沐浴更衣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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